当年春天(tiān )中旬,天气开始暖和。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,冬天的寒冷()让大(dà )家心有余悸,一些人甚至可(kě )以看着(zhe )《南()方()日()报》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,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(yī )件事情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(qù )年的仇(chóu )人有没有()冻死。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()比()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,更多人则是(shì )有事没事往食堂跑,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。大家都觉得()(dé )秩序一片混乱。 老夏激动得(dé )以为这(zhè )是一()个()赛()车俱乐部,未来马上变得美好起来。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(yī )部跑车(chē ),可以让我在()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飞驰到一百五十,万一出()事()撞到我们的系主任当然是再好(hǎo )不过的事情。 不幸的是,在我面对她们的时候,尽管时常想出人(rén )意()料,可是还是做尽衣冠禽(qín )兽的事(shì )情。因为在()冬()天男人脱衣服就表示关心,尽管在夏天这表示耍流氓。 说完觉得自己很(hěn )矛盾,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(),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,太畅销()了()人家说看的人多的(de )不是好东西,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(yě )没人看,因为()他们写的东西(xī )没有人(rén )看,并且有不在少数()的()研究人员觉得《三重门》是本垃圾,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(zì )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,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(bú )出现一句人()物()对话,要对话(huà )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。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。 不过北京的路的确是()天下的(de )奇观,我在看台湾的杂志的时候经常看()见()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,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(tài )少,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,回去保证觉得()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(sài )道似的。但是台湾人看()问()题(tí )还是很客观的,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,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(huài )的,但是不排除还有部分是(shì() )很好的(de )。虽然那些好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()附()近。 所以我就觉得这不像是一个有文化的城市修的(de )路。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。当时我买去一()袋苹果,老夏(xià )说,终于有人来看我了。在(zài )探望过()程()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,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(lái )一定给我很多好处,最后还(hái )说出一(yī )句()很让我感动的话: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。我本()以()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。